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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日微雨且把年少忆
时光易老不中留,往事悠悠驻心头。
夜色暮雨,窗前闲坐,听春雨淅淅沥沥,忆多少陈年旧事。
记忆里的春,从穿着母亲做的绣花鞋去地里挖荠菜开始。母亲和大娘挎着竹篮子,我拿个铲子跑着、跳着在她们前头,去触摸盛产童趣的春,去寻找生长在大地上的快乐。在伙伴中,我是年龄最小的一个,也识不得各类野菜的名字,但凡听到谁说“这片儿多”,我总是跑得最快的,佯装能辨得出一二三来。母亲做了荠菜饺子或蒸荠菜,我都要母亲盛上一大碗,却总也吃不完。端着碗把家里人都悉数问个遍,最后往往是大黄帮我解决,我也总被大家嘲笑“眼大肚子小”。
挖野菜、寻毛线草、摘榆钱、捋槐花、捉泥鳅,孩提时代的童真也都从藏在绿油油的麦地里、在村头的河沟边、在弯腰的老榆树上……疯过之后的后果,就是《同步训练》《点拨》之类的作业都“挠”到深夜。老师说:“有的同学作业像鬼画符,太应付”,想必有一个是我,亦或一定有一个是我。
现在,母亲的“小跟班儿和尾巴”没有了,她大抵不会怀念,少了碍事的人反倒轻松不少;反倒是上学时教过我的大伯有时会提起我的作业,并让侄子、侄女向我学习,说“你们要有你小姑‘鬼画符’的本事,能把‘经’头头是道地念出来,也中”。念如往昔,不知为何,我竟然会特别怀念,包括“挨骂”的时光......
初中寄宿开始,似乎在我和这些田园乐趣中划了条天河。十几年的在外求学岁月,故乡的四季便不再分明,也再难有机会去地里撒欢儿。当初靠哭“挣”下独一份的“跟屁虫”称号,连同故乡原野里的疯丫头,也都消失在阡陌纵横的时光里,有踪却无影。
路边的绿化带里,我看到了几颗荠菜,在老街的早市上,也看到了有人在售卖荠菜,想起狭小的出租屋内,既无合适的烹饪工具,又无配套的食材,只得作罢。
回想从读研到工作,实习、兼职,又赶上疫情,接连几个春节都藏匿在某个不曾触及的角落,我也都无法寻得,只能隔着屏幕嗅得一二。说到故乡的年,聊到故乡的四季,只是记得,仅此而已!
花时微雨,斜风轻度。有些味道、有些情感、有些期盼、有些瞬间,只能绣在舌尖、烙在心间、留在眉间。日复一日,家的味道越来越淡,回家的路越走越长,多少次凭栏凝望,多少次踱步思忖,时间大概都如我一般贪玩,不知从日月星辰之间溜去哪里了?
一低头、一抬脚,就是光阴起伏;一花开,一落雪,就是岁月更迭。想必未来可期,定配得上这努力的自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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