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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叶轻舟掠过红尘与繁华
茫茫天地之间“余舟一芥”的无边无际无着落……不行海上,怎能真正懂得。
第一次在台湾作家龙应台的《目送》中看到这句话时,脑海中便浮现出:茫茫大海中一叶孤舟随着海浪时起时落,帆以最大的张力毅力在海面,不停抖索着,独立前行的每一步都可能被海水吞噬、被海浪卷走、被海风吹毁,又或是被鲸鱼之类的一尾拍翻……这样的画面很孤寂、很恐慌、很无力。
很多次,觉得自己就像这孤舟,行驶在人生的海域,碰过礁石、遇过海浪,无助、焦虑常常让我心神不宁。每每夜未央,睡难眠时,习惯捧书消之殆尽,不管是何书,看到有关海的句子,总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叶扁舟海上行的景象,也似曾感知那份独自掠过红尘与繁华的寂静。于是,有了想去看海的想法。
在这个初秋,趁着自己还不是很老,精力足矣时,选择三面环海的青岛去看海。
在中国水准零点景区的诸多项目中,游轮太大、快艇太快,都不合我心意,最后选择乘帆船出海,慢慢悠悠,不借助任何外力,以最自然和舒服的状态飘荡在海面,用足够的时间去领略海之深邃、海之宽广和海纳百川的胸襟。
帆船不大,6人同行,离岸约二十分钟后,我们的前后左右被一望无际的海水包裹,陷入一片深蓝之中,天空与云朵、与海水、与远处的天水线上下同色,我们在这一袭幽蓝之中朝着未知的远方前行,船后留下一条雪白的尾巴。因为坐在靠前的位置,所以途经海域的一水草一礁石、一回旋一激荡,历历在眼前。
有人说,缺什么东西便要向什么东西靠拢。有时人是因为寂寞,便要向着那深深的繁华热闹中去。有时人是因为不寂寞,才有胸怀欣赏茫茫海域的空阔和沉静,并以孤独的姿态面对人世的各样风景。
未来看海时,海与我心同归于寂,行在海中时,便知这海不在我的心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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