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悠悠秦岭,一江清水送关中(二)
从子午汉风酒店出发,大约一个多小时的车程,终于看到了“亚洲第一长斜井:引汉济渭秦岭隧洞4号支洞”。
绿树、鸟鸣、云雾;工人、饭香、鹦鹉!
刚看到洞口时,觉得隧洞平淡无奇,但洞口冒着的热气,让隧洞多了几分神秘;等拿到了沉甸甸的安全帽和随身携带的用品包,换了工程服,更觉得一切没那么简单。从洞口出发去洞内的换乘地,车里关着窗户,开着空调,湿热依然破窗而入;洞内哒哒哒的水珠滴落声,伴着汽车不停摇动的雨刷,仿佛在夏季雨落黄昏的图景中行进。
根据工作人员指令,我们在隧洞中换乘小火车,在略显昏黄的灯光的衬托下,小火车咯噔咯噔地行驶走在隧洞里,仿佛一幅原汁原味的现场版旧电影场景再现;又像一个平稳的大摇篮,带来久违的悠闲和惬意,也给繁忙的工作一个慢镜头。在隧洞里的小火车上,车内的调研人员撕开纸巾擦眼镜、拿着起了水雾的瓶子喝水、用湿透的毛巾擦汗,这大概是进洞的标准场景和操作。
下了小火车,湿热的气体包裹着每一个人,看到上下两层的施工处,洞内没有太多足够成年人直立的空间,过道很窄,很多区域即使标准身材,也只有侧身才能通过,安全帽也被隧洞中的物件碰得叮咣叮咣响。透过隧道中或强或弱的灯光和电焊的光可以看到,大家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,紧紧贴在了后背上,看上去后背像敷了一层贴膜;“裤子也粘在了腿上”,宽松的工程服似乎成了瘦身衣。
谁能想象凿开一条全长98.3公里的秦岭输水隧洞会遇到什么,谁又能道出一个又不止于凿隧洞,还有修水坝、建桥梁、安置移民等的引汉济渭工程经历过、在经历、还要经历什么?TBM安全部部长周凯说:“这个工程几乎遇到了所有可能会遇到的问题,高温、高湿、超长距离通风、岩爆、突涌水、瓦斯……岩爆就是家常便饭,TBM施工处的工人都是头戴钢盔,身穿防弹衣。”在常年约40℃高温、90%湿度的高湿等条件下,在一道道难题中,引汉济渭创下了一个又一个第一。
用凉水降温的一线施工人员,喊着号子、欠身拉渣土车的工人……一句“习惯了”“受得住”“相当自豪”,会促动多少人的心弦;很遗憾没有采访到开塔吊和从事电焊操作的女工人,想必场景也同样精彩。劳动召唤着最纯真的未来、最美的期盼,“好好干活,才能给家里的老人、孩子更好的生活”!
在雨中,顺着生活区的走廊,我们看到了门前石板上的蔬菜,闻到了饭香味,还听到了用方言闲聊的工人们。“你们看,那家门口有一只鹦鹉”,小家伙竟然对着我们说“你好”,主人应该也很好客,把它挂在门口迎接来往的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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